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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有个村子,逢五赶集,集上贩卖的是周边村寨拐骗来的婴幼儿

2022-2-6 12:15| 发布者: yan | 评论: 0 |来自: 漫城小说

导读: 1998 年,当警察马珂第一次进入龙门村时,眼前的每幅景象,都让他觉得无比魔幻。


村里集市人头攒动,道路旁边站满了商贩,他们脚下的货物不是食物和日用品,而是一群嗷嗷待哺的婴儿。

商贩大声吆喝,像买菜一样,夸赞自己的“商品”身体健康、胃口良好。

集市深处,还摆着一些四五岁的小孩子,他们被关押在铁笼子里。

但凡有人过来问价,商贩便打开笼门,拽出一个来,让顾客掌掌眼。或许是被虐待久了,孩子发出的惨叫有些粗犷,乍听起来,更像是菜市场要被宰杀的鸡鸭。

更让人窒息的,是村里那些没被卖出去的孩子。

卖不出去的小男孩,就用刀斧砍去脚掌,伤好以后去沿街乞讨,越惨越挣钱。

卖不出去的小女孩,就当童养媳,遭受村里男人的残忍虐待。

而那些生病的小孩,没有人要,病也治不好,就直接扔在山边刨坑活埋。

马珂不敢想象,在当今的法治社会中,全村有 70% 的村民与省外人贩子勾结,形成收购、贩运、转卖为一体的拐卖儿童“专业村”。

他心里疑惑:“到底是什么,能让龙门村成为法外之地,堂而皇之地干着这一切?”

1.

马珂自己都没想到,做人贩子会这么顺利,像天生就该做人贩子一样。这一年间,他与全国各路人贩子打交道,混成同行口中的马爷。要不是上级给他指派任务,马珂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是个警察。

“最近广南县冒出个村子,叫龙灭村,有群众举报,不少村民涉嫌拐卖儿童。”

马珂卧底只有一个任务,就是扮演收购孩子的二道贩子,打入各个贩婴产业链,寻找侦破证据。

可这次任务,面对上级指令,马珂犹豫了。

警察工资少得可怜,还经常搭钱破案,孩子奶粉钱都挣不够。

不仅如此,他忙到一整年回不了家,连自己孩子都说,爸爸被人贩子拐了。

马珂在上级面前,攥着辞职信,不知怎么说出口,直到出了办公室门才后悔,自己又在犹豫中接受了任务。

打拐不是个容易的活,这帮人贩子狡猾多变,诡计多端,抓捕时如若不能完全掌握证据,扑空不说,这帮被逼急眼的畜生,很可能为了消灭证据,直接把孩子杀了。

即便掌握了信息,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,警方也不敢轻举妄动,所以才需要马珂这样的卧底。

马珂搭了一个月的线,通过自己道上的兄弟,联系到了龙灭村一个外号叫连咒的人。

连舟是龙灭村村长的儿子,平时花天酒地,半箱啤酒下肚,便开始左右搂着小姐,迷迷糊糊说醉话。

当马珂故意说起自己在潮汕见了几个大老板,准备高价收购一批男婴时,连轴一下来了精神,神神秘秘地说:

“哥,实不相瞒,我这里就有一批好货。”

马珂长期潜伏在人贩子中间,擅长和他们打心理战。

“你不会是警察,故意钓我的吧?”马珂反问连舟。

连舟听到这话,果然上钩了:

“哥,自己人,我们村是有集团的,什么拐卖部、中转部、运输部,还有销售部,专业得很,不信就来咱村赶集,保准让你大饱眼福!”

“赶集?”

马珂不明白连州的意思。

2.

玩了一整天,等到次日晚上,连舟就带着马珂一道来到龙灭村里。

龙潭村的名头,马珂虽总听同行说起,但自己还是从没去过。何况这村藏在大山深处,地处偏僻,没灯没信号没自来水,如果不是刚从城市过来,马珂还以为自己穿越回了解放前。

原本以为这里只是穷了点,其他跟别的山村没什么两样。

直到他被带到村后小路,眼前景象,不禁让马珂瞠目结舌,想不到堂堂中国,法治社会,竟有如此法外之地……

村后深山里有个集市,人头攒动,道路旁边站满了商贩,他们脚下的货物不是食物和日用品,而是一群嗷嗷待哺的婴儿。

商贩大声吆喝,像买菜一样,夸赞自己的“商品”身体健康、胃口良好。

集市深处,还摆着一些四五岁的小孩子,有男有女。

因为他们已经发育好一些了,只得被关押在铁笼子里。

但凡有人过来问价,商贩便打开笼门,拽出一个来,让顾客掌掌眼。为防止孩子逃脱,人贩子预先将他们双腿用锁链拴住,孩子要是挣扎扑腾,不仅毫无用处,还免不了挨上一顿毒打。

或许是被虐待久了,孩子发出的惨叫有些粗犷,乍听起来,更像是菜市场要被宰杀的鸭鹅。

马珂看得心疼,着实不理解是什么让这帮村民心黑到如此地步。

“咱可是贩婴大村,70% 的家庭靠这个生意养家糊口,来这赶集的基本都是有客户资源的二道贩子,外人进不来,安全得很!”

连舟眉飞色舞地介绍着。

“你们这么明目张胆,就不怕警察吗?”马珂散了根烟。

“嗯,藏身地方早就准备好了!”

连舟指了指村口哨站,又指向旁边绵延不绝的青山,马珂顺着看去,瞬间明白,这里是喀斯特地貌,有的是奇山峻岭。

一旦警察来了,往深山里一藏,村民们又熟悉地形,任谁也拿不到证据。

村后集市嘈杂,一直忙活到天亮才肯收场。

在连咒盛情邀请下,马珂与他彻夜喝酒详谈,原本马珂想趁着天亮赶紧离开村子向上级汇报情况,没成想还未踏出连咒家大门,却被一个慌张跑来的村民撞了个满怀。

村民抬眼望着陌生人马珂,眼里满是惊恐:

“不好了,咱村来警察啦!”


3.

听到这声喊叫,马珂心里一紧,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暴露。

身后连舟怒发冲冠,提着一根铁耙出来。

马珂脑中飞转,刚想出声解释,连舟已经站在他面前道歉:“马爷,实在对不住,村里来了外人,我得过去管管。”

马珂一脸茫然,等跟着连舟走到村口,才见一两百号村民围着一个男人,将他用麻绳捆在柱子上。

村长佝偻着腰,站在所有村民前面,歪着头,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人,像是在欣赏猎物。

“这人是警察,要是把村里生意搅黄了,一村人又得受穷”

“老子要活命,咱乡亲们都得活命!”

连咒咬紧后牙槽怒斥着,其余村民也是红了眼。

马珂看着这些完全变成野兽的村民,不禁打了个寒颤:

“你们是怎么知道,他是警察派来的?”

“这还不简单,公安局就有咱的人!”连州脸上写满骄傲,“不论是突击检查,还是秘密侦查,全都有人报信,所以跟我们做生意,你就放一百八十个心吧!”

马珂强行挤出假笑,尽量控制全身不要发抖,忽听前方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,村长手拿针管,正在给那名警察打药。

“这是能让人变傻的药,有些孩子和妇女不好控制,就用这药拿住,一针下去保证老实一辈子。”

连舟笑着解释,不少村民也饶有兴致地看着,人人都在期待一个正常人瞬间变成疯子的精彩画面。

这场景所带来的喜感,对他们来说不亚于任何喜剧,特别是当变疯的人做出类似全身涂屎、光屁股乱跑等行为时,更能成为大伙经久不衰的笑话。

打完药,村长对身边村民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话,便转身回到村委会中。

很快,村中广播传达了村长的指令,让大伙赶紧回家,不要在这里逗留。

刚才还如豺狼虎豹,被激发出兽性的村民们,接到首领的命令,不敢有丝毫拖沓,就此散去。

唯有马珂还站在原地,呆望着这一切。

他实在难以理解,为什么这整个村的村民敢跳脱出法律之外?

当晚,马珂回到家中,辗转反侧,那个受尽折磨的警察,频繁出现在脑子里,让他越想越害怕。

正在焦虑中,正好接到上级打来的电话。

说完事情起因经过,上级也交了实底,他知道警方队伍里有人收了钱给龙灭村通气,但涉案太广,还在侦查。

虽然卧底任务随时有暴露危险,但剿灭贩婴村势在必行,必须要有人打好这个前哨站。

马珂深叹口气,说出要辞职的决定,电话那头安静了良久,上级说可以批准辞职,但最后一班岗一定要站好,你现在是唯一打进龙灭村的人,尽快摸清底细。

4.

可目前,龙灭村全体村民沆瀣一气,不仅具备丰富的反侦查经验,还兼备警方内部情报,背靠大山,易守难攻。

次日一早,马珂再次来到龙灭村,准备打着跟连舟商谈生意的名义,继续侦查。

没成想刚到连咒家门口,就听到门里有女孩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。

马珂感到不妙,赶紧推开门,发现连咒正解着裤子,准备对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施予暴行。

马珂青筋暴起,刚想冲上去阻止。

连舟看见有人闯入,瞬间慌了神,咧着满嘴黄牙,赶紧提上裤子:“哥,来之前怎么不先打声招呼。”

被松开手脚的小女孩,撑起身子,极度的恐慌和绝望让她说不出话来,只能大张着嘴,手脚并用地向后挪着。

马珂看着这小女孩,体格瘦弱得可怕,穿着破烂的衣裳,手臂有不少烟头烫过的痕迹,想必平时不少遭受凌虐。

他伸出手,想拉女孩起来,不料这女孩更加惊恐,连连发抖。

“滚出去!”连咒一脚把女孩蹬下床,随即向马珂满脸堆笑:“哥,怎么样,要不要帮你搞几个?咱村可有的是!”

“不是只贩婴吗,这是怎么回事?”马珂强忍着怒气。

连舟解释称,村里每年要收购很多孩子贩卖,生意有亏有盈,架不住就有货砸手里,没人购买。

但龙灭村不做亏本生意,卖不出去的女孩,就在村里当成童养媳养着,等她们长成了身子,生出了男孩就可以继续卖。

“当然了,播种的工作,就交给我们村的男丁啦!”

看着连州洋洋自得的样子,马珂骨寒毛竖,恨不得当场把这畜生宰了。

强忍着情绪,跟连咒商量完生意后,他心里一直记挂着女孩的事,原本连咒不停劝着喝酒,马珂谎称胸闷,让连咒陪着自己出门转转。

在村中寻觅了一会,发现几乎家家户户都关着童养媳,有的被锁在猪圈牛棚里,有的用铁链拴着,洗衣做饭做农活一样不落。

想起她们平时少不了遭受打骂虐待,甚至还得面对不同的男人强暴,马珂感觉自己整个肺快要爆裂出来。

“哥,咱龙灭村的产业可不止这点!”

连咒是个要面子的人,看着马珂皱眉头的样子,还以为是嫌弃自己村不够牛逼:“我带你看个更劲爆的,你想不想知道,那些没被卖出去的小男孩,都去干什么了?”

连咒把马珂带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土房中,有个病恹恹的男幼童,被麻绳捆住手脚,放在冰水里浸泡。


男孩被冻到全身哆嗦,脸早已成猪肝色。

两个村民不时将男童捞起,用竹棍敲打着四肢:“疼吗?”

见男孩仍有感觉,村民又将他放回原处,继续冻着。

马珂不明白,为什么他们要这么虐待一个孩子。

直到连咒说出:“哥,你知道带乡吗?”

带乡,是句黑话,专指操练儿童乞丐上街乞讨,这些人往往把孩子折磨到残疾,以便博得路人同情,赚取更多的钱。

马珂见面前的男童四肢健全,再次被村民从冰水里捞起,用竹棍敲打四肢:“疼吗?”

男童缓缓摇头,此时他血液凝固,脚被冻得失去知觉。

马珂心呼不好,立马出声阻止,却为时已晚。

村民手起斧落,砍去了男童脚掌,随即立马拿出纱布和药品,熟练地处理伤口。

男童瞬间晕了过去,村民们也不管不顾,只是盘算着,孩子越惨,乞讨的时候越能赚到钱。

马珂彻底愤怒了,他恨自己没有带枪,把这一村人全毙了,更恨自己来不及阻止这一切。

临走前,连咒终于给出明确的交易时间。

三天后,自己儿子百日宴,邀马珂喝个喜酒,席间会准备 5 个健康的男婴,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

5.

马珂或许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哭过,想起那个小女孩绝望的眼神,想起男童血淋淋的脚掌。

这天,他对着电话那头的上级,哭干了人生前 30 年的泪水。

他为自己嫌钱少要辞职的话感到极度羞耻,觉得自己不配当一个人民警察。

电话那头再次沉默了很久,上级告诉马珂,好好准备与连咒的交易,自己会率人在村外候着,一旦交易成功,会立马带人突袭村子,抓他们个人赃并获。马珂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,并绘制了龙灭村地图,标注了所有藏匿婴儿和儿童的窝点,交给了上级办公室。

“收网的日子,就快到了……”

交易当天,因为是连咒孩子的百日宴,整个龙灭村欢声雷动,掌声不断。

村外,剿灭龙灭村的计划,已势在必行。

原本沉寂的公路上,警车车队缓缓出现,长度绵延数百米。

车辆依次停靠在山脚下,百余名武警官兵从车中鱼贯而出,排成整齐队列,等待命令,直指龙灭村。

而此时村中,村民对周围形势浑然不觉,完全沉浸在这场盛大宴会中,唯有马珂不时向村口张望着,盼着上级可千万别在这时候出岔子。

连咒最喜热闹,特别是这种好日子,肯定要大摆筵宴,把所有亲朋好友聚一块,人越多越好。

在马珂的建议下,连咒连村口两个岗哨都请了下来,强行塞进席里,喝酒吃肉。

席间,连咒把自己孩子抱出来见客,见这么个小家伙,咿咿呀呀的样子,村民们喜笑颜开,有些人刚夸完孩子可爱,转头就问今天婴儿市场行情如何。马珂作为上宾,免不了左右逢源,推杯换盏。

酒过三巡,便到了重头戏,连咒带来五个婴儿准备和马珂达成合作,并安排一个正在哺乳期的妇女,负责此次运输任务。

这名妇女帮夫卖婴,携带婴儿不易引起怀疑,何况五个孩子中,还有婴儿是她自己亲生的。

村民举起酒杯夸赞马珂,“能把孩子卖到富贵人家,是件行善积德的大好事,马老板此举,绝对功德无量!”

马珂硬挤出满脸褶子,装作开怀大笑,仰起脖子一饮而尽。

也不知是这酒,还是这话,总觉得胃里翻滚,恶心得想吐。

马珂把钱交给连咒,双方刚准备握手,便听到村口有人大喊:

“上山!上山!有警察来了!赶紧上山!”

这一嗓子,差不多把村民的魂都给叫了出来,大伙撒腿便跑,却不料警察来得如此之快,人还没挪出几步,就被众武警官兵团团包围。

刚刚还志得意满的连咒被迅速扣押,人证物证俱在,孩子和钱足以成为全村人的犯罪证据。

“快去救孩子!”

马珂早已熟悉地形,带领众人去到全村各处。

每经过一处藏婴贩婴窝点,便将一组小队留下,再赶紧带人去往下一处。行动持续了半个小时,马珂大喘着粗气,爬上山坡俯瞰村子,紧张等待着行动结果。

武警逐步从各村民家中出来,或怀抱婴儿,或手牵小女孩,并将那些被砍去手脚的男童们从房中逐个带出来。

6.

这次行动,抓获犯罪嫌疑人一百多人,解救三十余名婴儿和儿童,龙灭村所有的男劳力,基本上都被关在警局里。

警方向社会发出通告,号召孩子被拐卖的家长来公安局认领自己孩子。

马珂原以为,这会是一个完成救赎的大团圆结局,可通告发了三天,公安局门可罗雀,唯一来的一对外地家长,看了看这群孩子,也无奈摇摇头走了。孩子们就在警局里,无人问津。

审讯连咒时,他居然说,自己早料到是这么个场面!

原来,龙灭村的婴儿,几乎没有拐来的。

他们只需要联系好产科医生,那些不想要孩子的家长,自然会联系村里人,主动把婴儿送上门。

广南本地一些村寨超生现象严重,家长生下小孩卖掉,就能得上千元,运气好的话,比打一年工赚得多。

这笔钱,被大伙称之为奶粉钱。

马珂此刻才觉得冰冷刺骨:原来那些把孩子们送入炼狱的人,居然就是孩子的亲生父母。

连咒满不在乎,称警察只管一个龙灭村也没用,卖娃娃的,哪个不是往绝路上走的。大山里的石头里刨不出庄稼,反正都是个死。自己早就研究过了,隔壁村的这种情况,交点罚款,判个三五年,难道你们还真能抓走我们村的全部男劳力吗?我们村剩些不能种地的老弱妇孺,国家就不管,让我们等死吗?市场经济,货少了,婴儿的价格反而水涨船高,你们是打不尽的!

7.

连咒的话果然应验了,打拐是打不尽的,龙灭村覆灭后,很快被咫尺之遥的相邻村寨取而代之,发展出了更多的贩婴村。

随着文山贩婴案件不断被披露,它们渐渐地呈现出了一个特点,举报的极少,致使侦破难度很大。


各地的警方发现,文山州亲生父母亲自卖掉婴儿成为普遍的情况。据统计,近 10 年来,仅广南一个县的拐卖案件就占到云南全省总数的 20% 左右,广南县是文山州贩卖婴儿问题最突出的县。

但连咒也猜错了一点,因为像马珂这样的警察也从未停止过脚步。龙灭村覆灭后,马珂一直活跃在打怪一线。

多年过去,当初那个毛毛躁躁的小伙马珂,也变成了别人的上级,开始指挥更年轻的警察潜伏在人贩子身边。

只是和以往相同的是,也会有后辈抱怨工资太少,想要辞去警察职务。

马珂终于理解了老上级的沉默,但是这次他想说:

“这个世界聪明人太多了,总得有人出来做傻子,为老百姓做点事。”

公安部将文山列为 2000 年打拐专项斗争中的第一批全国督办大案,云南警方在通报中称其为“万里打拐大行动”。

最终,在广西、广东、河南、福建 4 省区警方的合力下,抓获犯罪嫌疑人168 人,涉案的婴幼儿达 75 人之多,4 名主犯最终被执行枪决。

村委会仍然矗立在此处,和以往不同的是,这里早就挂上了“省级文明村”的金字招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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